一生是笑姨的荔枝

·贺 锦户亮 31岁诞辰

·角色衍生，八云响《dr.dmat》×久远健志《joker~不被原谅的搜查官》

·我又诈尸啦 

“哥哥，我没问题的……先救其他人吧。”

“阿响，没关系……快去吧，别让我失望啊……”

 

春子跟凛的模样在八云响的眼前交错着。他无助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们最后一丝笑容，看到的却是满身是血的她们。他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她们的身影消失了。只有八云一个人被留在了黑夜之中，什么也看不见。八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一双救回了无数生命的手，就好像被上帝施了什么咒语一般，唯独救不回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些人。

“阿响……”

从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八云猛地回头。那个人还是老样子，笑得没心没肺，就好似没有一丝烦恼一般，可八云知道他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掩饰着自己的伤口。他躺在地上，捂住小腹上的刀伤，却还是带着灿烂的微笑。

“久远君！”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八云立刻冲了过去。他在四周寻找着自己的急救箱，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能咬牙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慌乱，“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叫救护车！”

“阿响还真是无情啊……直到现在都不叫我的名字……”久远健志的微笑有些虚弱，却依旧明媚。他伸出手，摸了摸八云的脸颊，“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所以别管我了……先去救……其他人……”

然而，久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便无力地从身侧滑落。八云猛地抓住他的手，却只能感到一阵冰凉。

就如同每一次感受到的一样。

他还是什么也拯救不了。

 

“久远君！！！”

八云响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尘不变的休息室。他扶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只是梦而已。

还好只是梦。

八云感觉到还不太正常的心跳，抚上胸膛，用另一只手把前发拨到脑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先救其他人”这句话，对于八云响而言，是永远的梦魇。

突然靠到手边的凉意让八云吃了一惊。他抬起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休息室的伊势崎红美把一罐营养饮料塞到八云旁边，还是老样子板着一张脸：“你家那个黑色的小监识托我给你的。”

黑色的小监识……觉得伊势崎的形容有些好笑，八云轻轻勾起了嘴角：“谢谢。他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小时之前。那时你还在急诊室所以他就拜托我了。”伊势崎说着，也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巡完病房看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

八云没有再回应。他举起红色的小瓶子，脸上的笑容不禁变得更加灿烂，喃喃自语：“就为了这个专门跑一趟，那家伙也真是。”

伊势崎回头瞄了一眼八云的表情，眼底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弃的情绪：“大白天的秀什么恩爱呢，好恶。”

听见伊势崎的反应，八云抬起头对着伊势崎笑了笑，便掏出手机，走到了休息室外面。

“没在这里打电话还真是照顾我的心情啊。”伊势崎嘴角抽搐了一下，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孤独地翻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文献。

 

“喂，阿响？忙完了？”

听见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梦而有些心神不宁的八云不禁感到了一丝安心。即使知道久远看不见，他却依旧点了点头：“你呢？怎么又跑到医院来了？”

“说什么‘又’，我是因为查案顺路才来的好吗？”久远的语气里面加了点撒娇式的不爽，却让八云觉得分外可爱。

“嗯，就当是这样吧。”八云靠在墙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没有追究久远身为一个监识为何要天天跑出来查案，却也没有再说话。仅仅是感觉着久远的鼻息，便足以让他安心。

从医院看出去的景色很宁静。静养着的病人们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惬意地散步，也有人会跟病友、护士、家人搭话，唇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但是八云响很清楚，这仅仅是表象而已。也有不少人在医院深处哭泣着，也许是病人自己，也许是他们的家人。医院总有一角意味着死亡，即使是技术再出众的医生，也做不到挽回所有的生命。

这一点，八云早已心知肚明，明了到让他自己都厌恶的程度。

或许是感觉到八云在想些什么，久远沉默了一会儿，笑道：“阿响你也太敷衍了吧。今天怎么样？没给前辈添麻烦？”

“这句话我应该回敬给你吧，久远君。”了解久远的好意，八云也勾起唇角调侃回去，“好好帮你的伊达前辈做事，别添麻烦了。”

八云都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久远瘪嘴的表情：“阿响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给伊达前辈添过麻烦了？伊达前辈没有我的话很困扰的。”

“好好好，祝愿有一天伊达前辈可以亲口对你说出这句话。”八云笑出了声。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跟久远说说话，心情就会变好，“真少见，久远君居然不回嘴。”

那边的久远闻言，也笑了起来。然而，意外的，语气里面却又带了点认真：“那是因为我知道，阿响是个很可靠的人。dmat今天没出动吗？”

“嗯，没有。”

“太好了。”久远像是由衷地松了口气。

“好了，不说了，我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了。”听见久远的语调，八云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戳中一般。细细的，有点痒，但是却意外的舒适。他恨不得快点拥住电话那头的人，却拼命压下了心中的情绪，“要好好工作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妈吗？”久远带着笑的不耐烦也让八云觉得万分可爱。久远似乎正坐在伊达旁边，八云也听到伊达小声的吐槽。不过久远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径直说道，“今晚没什么事的话我会早点回去的。阿响今天不值夜班吧？”

这家伙，干嘛把他所有的排班弄得那么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踪狂。八云整理着有些碍事的前发：“嗯，只要没有dmat的工作就可以按时回去。谁先回去谁就准备晚饭。”

“那就这样决定了！晚上见！”

“嗯，晚上见。”微笑着挂断了电话，八云收好手机，大步向急诊室的休息室走去。

 

只有几个悄悄趴墙角的护士默默地从背后探出了头，静静地望着八云离去的潇洒背影，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

“看吧看吧，我就说八云医生有女朋友了吧！”

“天啊笑得好幸福！感觉八云医生给人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了呢。”

“嗯嗯，虽然已经很帅了，但脱单之后的八云医生感觉更加柔和了。他有段时间超级拼命的，都快把自己累垮了……”

“就是啊。能从那些事故的阴影之中走出来真是太好了……”

明明是在八卦，话题却渐渐向着沉重的方向前进。几个小护士埋下头，没有人再说话。

直到护士长在她们身后轻咳一声，她们才猛地惊醒：“有时间关心医生，不如去查看一下病人的状况。”

小护士们回过头，手忙脚乱地鞠躬道歉之后便一溜烟地跑掉了。

护士长轻叹口气，情不自禁地把视线投向八云响的背影消失的那道走廊，唇角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虽然不是“女朋友”，不过就像她们说的，能走出来真是太好了。

 

八云响抬头，望向家里的挂钟。时间已经超过十点，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让八云的心情也变得焦躁起来。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却依旧等不到那个人回来。

这样好像等待着外遇的丈夫回家的夫人。八云在心里给自己开着玩笑，却发现怎么样也笑不出来。他紧紧地握住手机，期待能有一条邮件、一个电话，然而连一丝能让八云兴奋起来的震动也没有。当然，这边打过去的电话也有无数个，可那边一直是关机状态。

感觉到手机的棱角刺入了手掌，八云放开了小小的电子产品。就算再怎么急切，他也不能让自己的手受伤。所以此时的他能做的，也只是双手合十，红着眼眶，静候那个人回来，仅此而已。

久远已经答应过他。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他一定会回来。八云这么坚信着。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悉悉索索开门的声音。八云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过猛烈、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他却丝毫不在乎。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冲到那个人面前。

久远健志微喘着气，轻捂着右手臂，不难看出那里受了什么伤。也许是因为没带伞，他的全身湿透，无辜的眼神看上去就好像被抛弃在瓢泼大雨中的小狗一般。然而在看见八云的一瞬间，久远还是露出了与平常无异的笑容：“我回来了，阿响。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工作……”

八云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地冲回了客厅。瞧见八云的动作，久远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自己脱了鞋走了进来，全身滴着水，拖着沉重的身子在沙发上坐下。他松开左手，看看右手臂上不深不浅的刀伤，轻轻瘪瘪嘴。

受伤。这种事情久远从懂事开始就在经历，他习以为常。但跟八云交往之后，本来什么都不在乎的久远却开始拼尽全力保护自己。原因的话……

八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久远身边，手中提着家里的急救箱。他把干净的毛巾盖在久远的脑袋上，查看了一下久远的伤口，便开始娴熟地消毒、处理、包扎，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对久远说一句话。但低头望见八云的眼神——那个有点空洞、写满了悲伤与担忧的眼神，久远只觉得心脏刺痛。

他只是不愿意让八云有任何不美好的回忆而已。

 

“如果不介意已经热过很多次了的话，来吃一点吧。”八云简单地收拾着撒乱的医疗用品，终于抬起头对久远笑了笑，“久远君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早就饿得不行的久远也毫不客气地坐上了餐桌，双手合十：“恭敬不如从命——我开动了。”

看着如同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般疯狂地扫荡着一桌子菜的久远，八云轻叹口气，紧绷的情绪也终于淡了下去。他在久远身边坐了下来，想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这样我可以晚点做饭。”

久远怔了怔，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阿响，太突然了……”

“我只是希望你工作之前，尽量给我联系一下。”八云伸手，揉了揉久远还挂着毛巾的头。久远侧头望向八云，八云却只是微笑着。只是微笑着而已，仿佛不再害怕失去什么。

但久远明白，这只是经历了太多的八云的伪装罢了。

八云从来没有问过久远身为一个监识为什么会频繁地外出查案，为什么会常常晚归，为什么时不时会受伤。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久远张了张嘴，有种想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八云的冲动。但他明白，不可以。他不可以把八云牵扯进那些复杂的事件之中。

装作没看出久远的挣扎，八云开始帮久远擦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光是感受着八云的抚摸，就让久远深深地体会到八云的心情。什么都不能说的久远，只是低着头，抿着嘴唇，承受着八云的包容。

“呐，建志。”

“怎么了？阿响叫我的名字还真是稀奇。”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被卷进什么需要dmat出动的意外中的话，一定要让我先救你。拜托了。”

久远仰头，凝视着八云的眼眸。他的眼底流转着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久远相信自己读得懂。那是他的心病，他的梦魇。他的理想。

“你在说些什么啊阿响？”于是久远露出了痞痞的笑容。他的手握成拳头，撞了撞八云的胸膛，“我这么自私的人，才不会让你去救别人。”

说完，他用膝盖撑起身子，凑上去，轻吻住八云的唇。单手搂着八云的脖子，久远绽放出的笑容，依旧是八云的救赎：“只要你亲我一下，什么病都会好的。”

 

也许只是理想。也许遇到了相同的情况，还是会重蹈覆辙。

但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就相信一下理想吧。

八云挑了挑眉，轻压上去，细细舔舐着久远口腔内壁，轻松夺回主权。

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夜晚还是挺长的。

 

-END.

 

在桌面躺了很久的草稿。借着这个契机把它写完了。

嗯，嘛，可能有些仓促，很多东西都没能表达出来。

八云响是我最心疼的角色。没有之一，嗯。dmat每一集看着阿响的成长，都会觉得心绞痛。

还有久远君也是。用流氓的气质掩饰着自己的焦躁与伤痛，其实比谁都要暴戾与不安。

真希望他们可以获得幸福啊。等考完之后可以再延展一下这两个人的故事。

 

有时候觉得，真是看不懂你啊。

也许是因为你是一个演员，所以你拥有很多面。认生，寡言，可爱，短气，私下据说又话多，挑食，喜欢撒娇。演起戏来，你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可以牵扯观众的心。

就是这样一个那么有魅力的你，才可以吸引住身边的人吧。无论是粉丝，还是团员。

想看见你害羞的笑容，想看见你因为不擅长主持而陷入慌乱的表情。也想看见你在各种戏剧中绽放光芒，在live场上梳着背头握着吉他、好似这个世界的王者。

31岁生日快乐，锦户亮。还想看见，更多样的你。

身为粉丝，最残忍的一点是，我们不能知道你在台上的笑容，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

可我愿意去相信，就算在这个圈子里面有再多无奈，在関ジャニ∞的身边，你就能肆无忌惮地任性。

再任性一点也可以的哟。

顺带一提，其实白棺材的番外还有三篇。

什么时候写呢？不告诉你们。（反正都会在高考之后了）

 

荔枝 完结于自宅

2015年9月5日 13点57分   

↑定时更新。大概在准备半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