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是笑姨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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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强袭

 

哪怕是在东京，凌晨的时间总是静谧的。这个时间的东京不为人知，神秘而不可探。

同时，也是城市的某些阴暗面最活跃的时刻。

 

东京的上空，有一些普通人无法知晓的异样。

白石藏之介搂着佐伯虎次郎，在东京郊区的楼顶上跳跃着。如果有人在下方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两人落地之前脚下会出现一丝微弱的气流来保障两人的安全。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异响，行进过程中只有佐伯准确明了的指示。

“藏，前面稍微停下给谦也打个电话吧。按照时间来讲他也应该到了。”

闻言，白石微微点头，在比住宅区稍微高一些的工厂天台上准确的落地。不出所料，不过几秒的时间，白石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白石，我现在已经到成田机场了。正在向你们那边赶。”电话那头，忍足谦也意外的平静，连白石都可以感觉到从谦也耳边呼啸而过的疾风，“半个小时的样子可以到达。”

“嗯，辛苦了谦也。”白石的语调中添了几分抱歉，“财前那边没问题吧？”

“阿光睡得很熟呢。”说起同居的后辈，谦也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异样的柔和，“给他留了字条说我临时出差，应该没事的。”

“好，那就一会儿见。”白石挂断了电话，将视线转向了佐伯。

而佐伯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白石的肩，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淡淡的蓝色光点流转在眼底：“那么，下一次的落地点在你的左前方，藏。”

从千叶海边赶过来的两人，要继续的是不可以道出来的事。

 

“迹部王国”。这是曾经在U17上，迹部被入江奏多逼出来的一个能力。而事实上，向来擅长通过微妙的气息洞察他人能力的入江奏多正是因为看出迹部这项异能，才会用那样的打法。

不过的确，迹部没有让他失望。除去“冰”，迹部在不知不觉中找到了另一个技能——光。

这个东西并非实体，不像“冰”那样易于外放。正因如此，就算在那个为了梦想而拼搏的年代，迹部也只把它用于自己的眼，从未告诉过他人。

除了忍足侑士。

 

“真不愧是小景，时机抓得很棒。”忍足用圆滑的关西腔说着不正经的话语，却又是大事实。迹部出手的时间再晚那么一点，忍足就已经被幸村砍成两段了。

“啊嗯？你以为本大爷是谁？”迹部挑了挑眉，对忍足的赞美抱以如此评价。迹部自知自己并不同于其他光属性拥有者，那一线大概也就是极限了。不过，论观察能力，迹部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更何况，幸村似乎对“光”、“暗”属性特别的敏感。

只是，幸村此行的目的恐怕并不简单。而且，能让幸村暴怒如此的，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

“提防就好，我来负责。”仿佛知晓迹部的想法一般，忍足在迹部身侧轻声道。迹部把目光投向他时，他又勾起嘴角，“把幸村的事先放一放吧，小景。你看，平地到了。”

 

这么多年以来，忍足侑士总是最清楚迹部景吾想要的东西。即便是现在，对于迹部景吾其人的想法，他的揣测从未有过任何偏差。

所以，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迹部现在被“冰”困扰的焦躁与不爽，还有想要控制住这种能力的欲望。忍足自知自己并不像不二、白石他们那样拥有出色的异能，但是无论如何，忍足想要帮迹部分担的想法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况且……忍足侑士，可是被称为“天才”的人啊。

 

忍足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唇角挂上的是不同寻常的自信笑容。他张开双臂，仿佛一个用全身心信任着投手、等待着投球的捕手：“来吧，小景。”

看着这样的忍足侑士，迹部景吾不知为何稍微放松了下来。骄傲如他，自然不愿被身体里面的异常左右，可正因为异变来自于体内，或多或少，他都有心慌。

但现在不需要了。因为自己的面前站着这样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想着自己的人，更因为自己是迹部景吾。

想着，迹部轻笑了一声，那种笑意，就是那个一直以来都君临天下的迹部景吾。他不再压抑体内滚动的寒意。

被幻境封闭起来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明明是夏日，小小的空间内却突然飘起了雪花。一开始还只是普通的雪，一片、两片……紧接着，以迹部为中心，疯狂暴风雪开始肆虐着忍足做出的结界。

——这还只是最开始而已，幻境就要承受不住了吗？

忍足蹙起了眉头，伸出手悄悄加固了结界。

不受控的“冰”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才是动真格的。深知这一点的忍足毫不犹豫地调动体内的“火”包围自身，在有限的范围之内保护自己。

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是让忍足战胜迹部，而是让迹部战胜“冰”。忍足能提供的仅仅是外力的帮助罢了，要达成目的，能依靠的，还是只有迹部自己。

然而，蓦地，他感觉到了什么。除了自己跟迹部以外的，别的气息。

——又是幸村吗？不，可能性应该很低，冷静下来的幸村在有足够的理由之前不会再来。但不管是谁，不能让任何人打扰现在的小景。

抱着这样的信念，忍足右手指尖流动着黑色的气旋，平光镜下的一双眸子犀利地观察着周围的景物，等待着敌人的来袭。

——右前方！

某一方向的空气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忍足眼神一凝，操纵着火焰与黑色气流直直射向那个方向。而忍足感觉到的，赫然是带上凌厉气息的“风”。

风剑与忍足的攻击刹那间发出猛烈的碰撞，一时间竟不相上下。然而，下一秒，忍足的黑色气流却一点一点地侵袭着那道风，渐渐地，风的凛冽已经被侵蚀殆尽，只有普通的空气在原地盘旋。

“阁下的‘风’还需要磨砺。比起在下认识的一位朋友而言，实在是相差甚远。”仅仅使出两种异能的忍足带着虚假绅士的微笑沐浴在攻击的余波之中，看上去说不出的潇洒。

“您倒比我所听说的厉害。”从远方传来明显经过机械处理的人声辨别不出声源的方向，“按照情报，忍足侑士应该是个半吊子。”

听到这话，忍足抬起头，笑得更加灿烂：“谢谢夸奖。我想我更多的时候，还是会被人说成——天才。”

说着，忍足睁开因为微笑而微微眯起的眸子，脸上的假笑一瞬间不见踪影。他伸手一挥，指尖释放出的水雾就那么恰好地挡住了不知何时喷薄而来的火焰：“可不要小看半吊子。”

黑色的气流越来越强烈。忍足用它们作为掩护，操纵着风让自己升上空中。他垂眼看了看处于空间的暴风雪，眼底充斥着坚定。

——我会保护好你的，小景。

 

冷，冷，冷……

早已感知不了温度的迹部景吾，第一次体会到了寒冷。

刹那间，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刺骨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

——冷静，迹部景吾。仔细地想想，当初是怎么样使用“冰之世界”的？是怎么样让对手动弹不得的？真正的“冰”是什么？

这一次，迹部并没有被内心的冰冷左右。他保持着释放“冰”时的站姿，就这么静静地思考了起来。

他没有注意到，风雪运动的痕迹渐渐地规律起来；他也没有注意到，风雪外的敌袭。

他相信自己能完成思索，因为有人会帮他排除所有会干扰他的要素。

 

“情报必须更新。”又一次的交手之后，远方的声音添了几分惊异，“Leader说过让我们不要小看不使用能力的家伙，看来是真的。”

“你们的Leader很有先见之明。”忍足笑着调侃，黑色气流却依旧围绕在他的身边，没有一点松懈的样子。

虽然厌恶着来自自身的异常，但无论是忍足，还是迹部，又或是跟他们一样曾经在网球场上征战过的同伴们，都会时不时地锻炼着自己的能力，互相之间也会约出来切磋一下。因为比起能力，他们更讨厌不能掌控能力的感觉。

不过，这个攻击的家伙让忍足无比在意。直到现在，忍足都没有看出这个家伙的意图，只能从“Leader”上推断出这是一个组织。这个人只是一点点用出异能，就好像在试探忍足的能力一般。正因为有这种感觉，在战斗时，忍足有所保留——虽然对方大概也一样。

“Leader是我们的中心，这是当然的事情。”声音传来的同时，一道道黑色的气旋向着忍足的方向冲了过来。

这是最纯粹的“暗”，在忍足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拥有。

忍足利用脚下的气流跳了起来，雷电的力量也在同时射向气旋的中心，没有用出全力的“暗”也随着“雷”溃散。

“阁下与在下战斗了那么久，想必也清楚在下异能的种类了。那么，轮到在下询问阁下几个问题了——”说着，四周的气流又开始急速流动起来，忍足暗暗地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阁下为何拥有在下友人的气息？”

那个人的“暗”来自于真田弦一郎。这个属性很多异能者都有，但像这样宛如暗黑的帝王一般的压迫感，只能是真田的“暗”。

真田的异能被夺取了——只有这一种可能。那么，如此一来，幸村的怒意也得以解释。至于为什么会冲着忍足……

被夺走的，还有“火”。

而就在忍足下意识地思考着的同时，铺天盖地的黑色猛地袭来。它如同地狱里的蛇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忍足的“暗”，隐隐之间，忍足设下的防御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不妙！！我的“暗”不可能胜过真田！！

忍足向后退了一步，指尖光芒流动，他似乎在犹豫着应该使用哪种异能来缓解这种危机。

 

然而，在他考虑清楚之前，有什么人，冲到了他的身边。

冰刺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冻结了敌方半吊子的黑色气流，也冻结了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崩塌的幻境结界。华丽的冰块反射着晨间的光辉，也让能量的中心体显得更加耀眼。

不过，再怎么闪耀，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啊嗯？什么渣滓，找麻烦找到本大爷的头上来了？”

因为他是迹部景吾。

看着自己身边的迹部，忍足悄悄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情报再一次有误。迹部景吾应该无法控制‘冰’才对。”

终于，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从高处跳了下来，站在了迹部与忍足的面前。他全身都被黑色所笼罩，能看见的只有那一双眨着的紫色眸子，经过机器处理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点笑意，“我还以为忍足侑士一直在保护迹部景吾。”

闻言，迹部高傲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他对说出“保护”一词的人的怜悯——开玩笑，他迹部景吾需要人保护吗？

可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气场，没有一个人可以介入。你无法无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也无法将他们分开。这样的两个人，哪来的保护之说？只能说，他们两个相辅相成，配合着对方，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限而已。

“算了，反正我只是打个招呼而已。”那人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很悠闲，根本不像刚刚才用那些异常战斗过的人，“下一次再见啦。”

说完，他不等迹部跟忍足反应，便冲出了幻境，就好像他进入结界时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小景，恭喜你。”目送着那个人离开，忍足才望向迹部，眼底写满了自豪与温柔，“果然没有迹部景吾做不到的。”

“只是稍微掌握到窍门罢了。”迹部轻哼一声，语调里面却也有淡淡的喜悦。但语锋一转，话语里面又充斥着严肃，“不过还不算稳定，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我感觉到能力的膨胀了。”

而且迹部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之前试过那么多种方法都没能控制住，偏偏今天可以用来攻击？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想着，迹部又皱起了眉。

“小景的话没有问题的。但是刚才那个人……”

“你认识？”

“很熟悉，绝对在哪里见过。”

“他这一趟来，绝不可能那么简单。一会儿去柳生那里看一下。”

“好。”看着迹部皱起的眉头，忍足隐隐约约也猜得到迹部在想些什么。他此时只是微笑着应了下来，捉摸着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种不稳定因素消除。

所以，他也自动忽略了自身，一点点异样。

 

而在结界外，一名银色长发男子靠在树木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在旁人看来没有任何异常的空旷平地，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半晌，他拿出手机，在上面敲打了些什么。看着邮件顺利送出，他把手机放回原位，最后向那片平地望了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TO 装模作样的大王子

控制住了，噗哩。」

-TBC.

证明自己没有坑的一发更新_(:з」∠)_

正剧无能，武打无能...